第(3/3)页 任鄙忽闻‘曾参’、‘乐羊’脑海猛然响起,这不是出征之前,甘茂用曾参杀人,和乐羊伐中山的典故,逼秦王立下息壤之盟。甘茂也曾说,伐宜阳,山高路远,必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。原来,在出征之前,这一切,甘茂都已经预料到了。 任鄙总算也想明白了,为何攻韩的时候,甘茂出现的种种怪举。如今想来,甘茂真是有远见啊!当下对他也是无比佩服,“左丞相,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呢?” “是啊!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。”甘茂叹息道:“臣知君,君不知臣。” 任鄙闻言,也是一阵唏嘘。当今大争之世,良将最怕的就是臣知君,君不知臣。 甘茂收起心中的失落,“任鄙,能帮我做一件事吗?” 任鄙道:“左丞相尽管吩咐。” 甘茂取出一跟竹简,用嘴吹掉竹简上厚重的灰尘,“我本以为不会用,看来是我错了。” 任鄙见甘茂双眸无比失落,谦恭的接过竹简,见竹简上写着两个大字…息壤。顿时,明白了甘茂的意思。甘茂注视着竹简,怅然少许,内心煎熬痛苦,叹了一口气道:“你将竹简送回去给王上。王上看后,还是要我撤军。我自会遵命。” 任鄙行礼告退,连夜赶回咸阳。 秦王荡问道:“任鄙,寡人让左丞相撤军。他可有怨言。” 任鄙不答,取出竹简,呈给秦王荡。 秦王荡接过竹简,看了看上面…息壤二字。 秦王荡沉默良久,问道:“甘茂是在责怪寡人,没有遵守息壤之盟啊!任鄙,甘茂还说了什么。” “左丞相说曾参贤德,其母在三人之后,也相信他杀了人,逾墙走匿。左丞相没有曾参之贤,王上对他的信任没有曾母对曾参的信任度高。左丞拔宜阳,久攻不克,而朝中大臣诋毁。王上也会对他生疑。”任鄙停顿一下,又道:“左丞相说,王上终究不是魏文侯,他也终究不是乐羊啊!” 秦王荡闻言,再次沉默,又问道:“他还说什么。” “臣知君,君不知臣。”任鄙又道:“左丞相说他早已经写好了竹简,他本以为不会用,看来他错了。” “任鄙,左丞相说这些话的时候对寡人伤透了心吧!”秦王荡抚摸着竹简上‘息壤’二字,“以前,寡人以为对左丞相很了解。现在看来,寡人一点也不了解他。左丞相才是最了解寡人。臣知君,君不知臣。他是乐羊之流,而寡人终究不是魏文侯之辈啊!” 任鄙等到秦王荡缓过情绪,问道:“王上,打算怎么办。” “甘茂不负寡人,寡人岂能负他。”秦王荡的双眸,看不见颓废之势,那个令人生畏,杀伐果断,充满理想和胸怀天下的男人,又回来了。 第(3/3)页